我的養成繫世子

2025-06-03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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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本漫畫冊丟在我腳下。

「從前你教了謝長憶什麼我不管,你要是還敢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禍害我兒子,休怪我手下不留情。」

我不敢再給謝長忻任何書。

看見他便躲著走。

這種金貴小公子,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!

謝長忻發現找不見我,便自己去謝長憶書房亂翻。

真讓他翻走幾本我都不知道被謝長憶藏在哪裡的書。

謝長忻將書帶去了學堂看,結果被夫子沒收,轉手交給了謝國公。

23

當晚,我被侍衛綁到了謝國公面前。

「我竟不知道府里竟留了你這妖物這麼多年。」

「什麼馬克思、社會主義、封建主義、反帝反封、打倒封建地主、男女平等?你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些年敢給我兒看這些大逆不道的東西。」

「這府中是留你不得了!」

我被壓跪在地,一本本的書劈頭蓋臉砸到我身上。

書頁上朱紅的繁體批註赫然醒目。

事實如此,我無可辯駁。

不知何故,謝夫人還是為我求了情,謝國公並未將我打殺,而是選擇將我捆住手腳交給人牙子發賣。

人牙子掐著我的臉,左瞧右瞧,又掰開我的嘴,看了牙口,然後稱重,丈量身高、體型。最終將我的名字分在一等奴的區域。

在找到新買主之前,奴僕都統一關在地下暗牢里。

伙食是饅頭白菜,白天要出去幹活,女子做裁縫,男子做苦力。

我不是奴隸,我不要被賣,我要跑。

我嘗試逃跑了三次。

第一次,我跑出去撞上了沈音和周豐臣成親的迎親隊伍。

我在人群中拚命揮手喊他,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掩蓋了我的聲音。

我追不上馬,轉而想去求助喜轎里的沈音。

沈音大約聽到聲音掀起了轎簾,試圖揭開的蓋頭看一眼的她,終是在身邊婢女說不吉利之後,住了手。

轎簾緩緩落下,人牙子抓住了我,迎親的隊伍在我面前歡喜而過。

第二次,是下午,我跑到了慈幼院門口。

差一點我就要入門時,被人牙子追上我,將我打趴在地上,頭髮散亂蓋住了我的臉。

慈幼院的嬤嬤帶著孩子們正好從外回來,活蹦亂跳從我身邊經過。

我想喊他們,卻被死死堵住了嘴。

有個小孩好奇盯著我看了許久,指著我:「你們看那個人好像夢還姐姐呢?」

嬤嬤將她拉了回去:「你們夢還姐姐怎麼可能這個模樣?她在國公府里呢!」

「那我們能不能救救她,她看著好像很可憐的樣子!」

「乖,你們連自己都救不了,怎麼救她?」

慈幼院的大門漸漸合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
我的淚水黏住了頭髮,流進了嘴裡,好苦。

第三次,我被戴上了鐐銬,甫一逃到衙門口,我求官差大哥救我,他們默然無視。

人牙子扯住我的鏈子笑話我:「你逃什麼,你可是有身契的奴僕,過了府文書的,你逃一萬次也沒人救你。」

是啊!我忘了,在這裡奴僕是合法且正常的。

被壓回去的路上,我看到謝長憶在我面前縱馬而過。

那一瞬間我好像又看到了希望。

儘管我喊他的聲音淹沒在馬蹄的塵灰里。

他應該會來找我的吧!

我在暗牢里啃著饅頭這樣想著。

等呀等,沒有等來謝長憶,等來了新的買主。

24

新買主是一個江南富商。

花重金買了十個一等奴僕,要走水路將我們帶去江南。

我不能去江南,畢竟我的宿命是守在謝長憶身邊。

我準備過碼頭上船時逃跑,不曾想他們早有防範。

四五個人將我圍住,撲倒我後,往我嘴裡塞了昏睡藥。

那富商捏住我的兩腮,嘿嘿笑著:「不知所謂的東西,你跑什麼?老爺我是帶你們去過好日子的。」

我被單獨關進了一格暗艙,船開動前我隱約聽到碼頭忙碌的船夫閒談。

國公府那位世子爺,從北境帶回來一位胡姬美人。

非要娶她為妻,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,甚至為了她自請廢除世子之位,要令立新府別居。

世子爺在祠堂里跪了七日七夜,求謝國公和國公夫人同意:

「孩兒此生再別無所求,但求她一人而已,望父親母親恩准。」

我昏昏欲睡,沒有聽清後面謝國公是否同意了。

只是心底有些難過。

原來謝長憶真愛一個人是可以為她放棄一切的。

原來他沒來尋我,是因為找到了心中摯愛,而我就是個不重要奴婢。

也好也好!這樣他就有了能相守一生的真愛了。

再醒來是三日後。

我勒暈了送飯的小廝,與他互換衣裳後,將他捆住偽裝成我,我則躲進了船上的糧艙。

等船一靠岸,我就能趁機逃走。

夜裡,船靠岸前遇到了例行搜查的官船。

官兵好像在找什麼人,手裡拿著畫像。

我被一個小兵發現了!

我和他大眼瞪小眼,互看了許久。

他指著我,張嘴要喊人,我猛然推開他,抱起一塊木板,跳入河水裡。

我游出數米遠,聽見船上火光攢動,人聲呼響:「她跳河了,快快追。」

河水包裹著我的身心,我在水裡不知疲倦地浮浮沉沉,不知遊了多久,漸漸沒了力氣。

木板拖起我半個身子,冷風吹在臉上,提醒我保持清醒。

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。

終於,遠遠地,我好像看到了岸。

又好像看到了一身白衣的謝長憶。

我想我大概是瘋了!

25

我看到的確實是謝長憶。

醒來時,我在回京城的船上。

謝長憶眼下青黑,一臉憔悴之相,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。

他什麼也沒說。

可我知道昏迷的時候,他一直握著我的手不停的在說:「對不起,我來晚了!」

他跟我道歉做什麼?他又沒有對不起我。

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如此,奴僕可以任由主人家發賣。

即便他在,國公爺要發賣我,他又能如何?

一如當初他的信沒能救下衛芙一樣。

謝長憶沒有帶我回國公府,而是到了謝府。

他另立的新府。

「阿還,你的身契我已經去官府消冊了,你以後自由了。如果你想離開,隨時可以走。若是你不嫌棄我現在已不是國公府世子……」

他淡淡抬眸觀察了一下我的神情,見我沒有什麼反應,繼續道:「也……可以留在我這裡。」

「多謝世子收留,世子救了我,我願意留下來報答您的恩情。」

他眼中驚訝之色轉瞬即逝。

我當然不能走啊,我為他而來,又能去哪?

只是我還是不敢相信,他真的捨棄了世子身份。

沒人比我更清楚,謝長憶自八歲那年承襲世子之後,受了多少苦。

因他是世子,謝夫人嫉他忌他,謝國公責他訓他。

放棄世子之位不僅是放棄了國公府的榮譽地位,那些年受的苦也成了空。

所以那個胡姬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呢?

26

胡姬與我重名,叫孟環,被謝長憶安置在東院。

我想去見見她,卻沒想到她先來找我了。

她一見到我,就撲上來抓住我的手,神情激動:「你就是那個告訴謝長憶馬克思主義的女子對不對?」

「啊!」我愣在原地。

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?」

「富強民主文明和諧……」

好吧!是老鄉。

我似乎明白謝長憶為何會喜歡她了。

明媚張揚、個性鮮明、敢愛敢恨。

「你的任務是什麼?」我試探著問!

「與指定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。」

「所以那個人是謝長憶?」

她一臉嬌羞神思仿佛已飄走,我瞭然。

既是來與謝長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,任務和我並不衝突。甚至可以說是共同目標。

謝長憶愛極了她,每日都有絡繹不絕的綾羅珠寶抬進她院中。

坊間都在傳謝長憶對她的深情,他們的愛情如何可歌可泣。

孟環喜歡在桂花樹下跳舞。

舞姿輕盈,蓮步生風。

謝長憶就在旁邊吹笛伴奏。

郎才女貌,真真是般配!

風吹過,桂花香飄進我眼中,迷出了淚。

他們的婚期定在初八。

謝長憶變得出奇忙碌,聽說朝堂上,他與三皇子推行新政,困難重重。

孟環也神神秘秘的,我陪她選嫁衣,挑蓋頭,都心不在焉。

出嫁這日,我正替她梳頭,她突然問我:

「夢還姐,如果我說,我並不是想嫁謝長憶呢?」

「什麼?」手中的梳子一頓。

冰冷的長指抓住我的手腕一擰,後頸被人狠狠一砍。

「夢還姐,對不起啦!」

我失去了意識。

再醒來,我在迎親的花轎里。

27

轎子停下,耳邊賓客的笑鬧聲與鑼鼓鞭炮聲此起彼伏。

我掀開蓋頭,甫一衝了出去。

圍觀人大笑起鬨:「新娘子這是迫不及待想見新郎了啊!」

我張口想告訴大家我不是新娘。

謝長憶卻笑意盈盈走來握住了我的手。

溫熱的手掌摩挲著手背,他將我圈進懷裡,攔腰抱起,低低的聲音略過耳畔:

「就當我是為了我忍一忍,做我的新娘好不好?之後與你解釋。」

我心神一盪。

在這麼多人面前揭穿新娘逃跑的真相,對謝長憶多殘忍啊!

我選擇了沉默。

拜完堂,被送入洞房前,謝長憶叮囑我:「今晚在房間裡不要出來。」

我沒有聽他的話,悄悄跑回自己院裡換衣服。

我察覺到不對勁,原本應該熱鬧的前院,此刻出奇安靜。

遠遠望去,府門外似乎燈影閃爍,我隱約感覺發生了大事。

瑟瑟然回到自己屋子關上了門。

第二日,皇城果然變了天。

皇帝駕崩,傳位三皇子。

謝長憶回府時,拎著劍,喜袍被刀劍劃破,凌亂不堪,眉宇間是化不開的疲憊。

我迎了上去,他猛然將我攬進懷中,眼底笑意溫和:「阿還,我們贏了!」

我伸手在他胸前摸到一片粘稠,驚覺他受了傷。

我才明白,從他離開國公府開始,就一直與三皇子在綢繆皇位,婚禮不過是他們欲蓋彌彰的一場戲。

孟環跑了,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。

外人只道是謝長憶的新婚妻子在新婚當晚死於兵變之中。

我問謝長憶為什麼不去追。

他苦笑道:「她喜歡的又不是我,追不到的,她去找她的有情人了。」

好吧!我不得不承認,謝長憶的感情有點坎坷,他又被綠了!

感情的事強求不來,我不再執著於非給謝長憶找一個能相守一生的女子。

而他也有新的目標。

28

新帝推行新政。

改革奴僕制度,推行勞役合同制,禁止買賣人口。廢除青樓、賭場等經營場所。

改革科舉選官制度,廢除身份限制,無論身份地位,男女均可參加,能者居之。

頒布新學制、設立階段學堂,興女學、普及義務教育。

改革婚姻制度,推行一夫一妻制度,男子不可納妾。

……

而謝長憶成了新政改革最鋒利的刀。

我心中有種難言情緒在涌動,儘管我知道這種新政是成功不了的。

這一年,謝長憶弱冠,新帝為其取字「回」。

我以為「回也,昭回於天」的意思。

他笑而不語。

新政改革進展並不順利,舉步維艱。

謝長憶常常月下獨酌,難解憂思。

我問他:「明知困難重重,為何要堅持?」

他說:「心之所向,無怨無悔。」

「阿還,如果新政成功了,你願不願意……」

「願意什麼?」

他沒再回答,只望著月亮自嘲般笑笑,醉倒在桌前。

新政的第九年,皇帝已不再新,沒了當初的熱血澎湃,新政收效甚微讓他想放棄。

可謝長憶始終初心不改,遭到了保守派大力針對。

中秋節夜裡,皇帝身邊的內官突然請我進宮。

我疑惑不解。

請我一個婢女做什麼?

29

我被帶到了一座無人的宮殿。

「請姑娘在此等候謝大人。」

內官提著燈籠離開,將我關在了漆黑的殿里。

我使勁拍著門,只有沉悶在黑夜中的幽長迴響。

「沒用的,別拍了,沒人來的。」

我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一激靈,瑟縮在門邊。

月光透窗而入,隔出一片明亮。

從深處慢慢走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,踏入月光里的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臉。

「孟環?」

「什麼夢還?我是葳蕤。」她聲音沙啞。

下一瞬,她也看清了我,眼睛亮了起來:「你是夢還?夢還姐!」

她在我身邊坐下,神情頹喪,早已沒了昔日風采:

「夢還姐,我失敗了!我不該信他的。」

「當年他是那樣的深情,為了氣他,我故意跟謝長憶回了京城,他日日給我送珍寶求我原諒,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摘給我……也願意為了我爭權奪利,改變這個世界……」

我有些愕然,卻也猜到了這個他是指皇帝,當初的三皇子。

「夢還姐你呢?謝長憶負心了嗎?」

我一時啞然:「我與謝長憶清清白白什麼也發生。」

葳蕤十分驚訝:「你們竟然沒在一起,謝長憶那樣愛你,當初為了你,與謝夫人交易答應讓出世子之位,不惜與謝國公決裂。為了不讓你背上罵名,還讓我改名,陪他演戲……我還以為你們拜了堂就會在一起呢?」

「沒在一起也好!男人啊就是負心薄倖,得不到的是最好的,夢還姐你不跟他在一起是對的。」

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,心裡酸酸的。

我靠在門邊想了一夜。

謝長憶真的愛我如此嗎?

其實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啊!

第二日一早,葳蕤不見了。

宮殿大門悶聲從外打開。

謝長憶全然不顧形象奔到我面前,我好久沒有見過他這樣冒失的樣子了。

「阿還,你沒事就好,我來帶你回家!」

他緊緊擁住我,像是害怕,又像是慶幸。

這時,我才發現他身後站著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。

一雙鷹眼諱莫如深,垂眸望著我和謝長憶。

謝長憶抱著我與皇帝擦肩而過。

皇帝醇厚的聲音響起:「希望愛卿言而有信。」

謝長憶微頓住腳步:「臣定不負聖意。」

30

長長的宮道上,夕陽初升,鋪就萬里光輝。

我靠在謝長憶懷裡。

他的心跳聲在耳邊撲通,腳步似乎一步比一步沉重。

「你答應了陛下什麼?」

「放棄新政,辭官。」

「就這些?」

「嗯!就這些!」

我知道肯定不只這些!

「為了我放棄九年的堅持,值得嗎?」

他低眸淺笑,眼底是無盡柔情:「值得。一切本就為了你。」

「謝長憶你怎麼這麼傻!」

我笑了,笑著笑著眼中的淚花了眼。

謝長憶嘴角溢出絲絲血跡,我伸手去擦,卻越來越多。

他猛然將我放下,跪倒在地上,嘔出一口鮮血,一半落在石板上,一半染透了玄色官服。

我慌亂無措地抱住他:「謝長憶,你堅持住,你不可以有事。」

「阿還,你現在信不信我的心,只想和你一生一世一雙人。」

我捧著他的臉,黏糊糊的血沾得到處都是。

「我信,我信了,我們回家,回家我就嫁給你!」

「我們拜過堂了,在我心裡,你早已經嫁給我了!可是,你心裡沒有我。不過沒關係,我這一生都有你陪在身邊,也算是與你相守了一生一世吧!」

他又吐出一口血,氣息更加微弱。

我突然好害怕,眼淚如泉般涌落,落在手上,落在他臉上,混淆著血水。

我一直以為謝長憶對我來說,不過是書中世界的紙片人。

可真看到他的生命因我而一點點流逝,我還是心痛到無法呼吸。

我嘶啞著聲音哭求他:「謝長憶,我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!我不想你死了!」

他嘴角帶起一抹笑意,長指撫上我的臉頰,一點點擦乾我眼角的淚珠:

「我死了不好嗎?我死了,你就可以回家了啊!回去你一直描述的那個世界。」

心再次被狠狠揪在一起,原來謝長憶什麼都知道!

「若是新政成功了,我們這裡也可以變成那樣就好了,你是不是就願意喜歡我了呢?」

「阿還,回去以後,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?」

「好!我答應你!」

他的手轟然垂下,嘴唇還在虛弱的張合。

我俯耳去聽,他說的是:「我叫謝回,回啊!是希望你能回家的回,也是想和你回還轉復,世世相逢的回。」

一抹明黃衣角出現在我的視線里,丟下一個藥瓶,出言諷刺:

「江夢還,你當真是比朕還要心狠。」

我輕輕撫摸著謝長憶的臉笑了。

陽光下,他是那樣安靜好看。

他與所愛相守一生終老,我可以回家。

他甘願死於所愛,我亦可以回家!

我賭贏了!

31番外

「醒了,醒了!謝回你終於醒了。這一次你要是再醒不過來,靈魂就要被抹殺在書中了!」

謝長憶看著這陌生的地方疑惑不解,下一秒,他捂住頭,頭疼欲裂。

記憶侵襲而來。

他叫謝回,一個穿書測試遊戲的負責人。

書中意外出現BUG,他不得不親自穿書進去解決問題。

只是沒想到,問題解決之後,他被書中劇情控制,失去了全部記憶,只以為自己就是書中的謝長憶,在書中開始了一次次循環。

他的同伴找了不同人穿書進去,試圖喚醒他。

可無一例外,那些人都會受劇情干擾,或者被同化,或者甘願沉淪。

同伴發現謝回的靈魂與設備的感應越來越微弱,若他還不能醒來,便會徹底抹殺在書中世界。

迫不得已,只能最後孤注一擲,隨機找了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女孩送進書中,給她設定了具體任務,去改變謝長憶原本的劇情軌跡。

「她在哪?她叫什麼?」謝回激動的問。

「我們也不知道,因為是隨機抽選,她不知道我們存在,我們也不知道她的真實信息。」

謝回想去找夢還,可是他又不敢,他知道她從來都不喜歡自己。

其實在書中,他中藥那次,他聽到了夢還的話,他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想回家。

所以他願意配合她,哪怕後來他知道她與皇帝設計要他的命,他也願意配合。

謝回去了許多城市,那些她與他曾經提起過的城市。

他走在湖邊,回憶在書中唯一沒走劇情的那一生,與夢還在一起的點滴。

他覺得該放下了!

他亦不是書中人,不該被書中的事牽絆。

「長憶!你給我站住!」謝回猛然回頭,看到一個女孩在追一個三歲的小孩。

小孩撞進他懷裡,那女孩追了上來。

看清她的臉,他恍然失神,是他朝思暮想了無數日夜的夢還啊!

孟還看見他,也愣住了,但很快便反應過來。

「先生,不好意思!」她拉過那個小孩道歉,「臭小子,快跟哥哥道歉!」

謝回錯愕地望著那個小孩,這是她的孩子嗎?她已經結婚了嗎?

「沒關係!小朋友快跟媽媽回去吧!」

那小孩嘟著不滿道:「她才不是我媽媽,我媽媽怎麼可能這麼凶!」

謝回眼中豁然一亮:「那個,我可以和你認識一下嗎?」

孟還微微一笑,向她伸出右手:「可以啊!你好,我叫孟還。」

他牢牢握住那隻手:「你好!我叫謝回!」

孟還瞬間抬頭,望向謝回。

眸光相遇,似是一眼萬年。
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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