貼身丫環完整後續

2025-06-02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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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那年,

我成了少爺的通房丫環。

他每夜都要我伺候。

二十歲。

他要娶妻了。

怕我恃寵而驕。

他打了我三十個巴掌。

然後將重傷的我關進柴房,餓了三天三夜。

他說:

「夫人溫柔賢惠,只要你以後用心伺候她,她不會為難你的。」

少爺成親那日。

我的院子燃起熊熊大火。

火熄滅後,小廝從廢墟中找到一具女屍。

一向溫文爾雅的少爺,

竟癲狂的抱住那具女屍,吐出一口鮮血。

與此同時,

我已經坐上了離開京城的馬車。

1

八歲那年,我被家裡賣進了國公府。

成了國公府大少爺院裡唯一的丫環。

這時,大少爺年僅六歲,母親早亡。

家中繼母當家。

他每日吃不飽,穿不暖。

受盡了磋磨。

生的面黃肌瘦,嚴重發育不良。

正所謂,

跟著少爺混,三天餓九頓。

不過五天,我就跟少爺一樣餓得面黃肌瘦。

後來,我實在餓得受不了。

就偷府中的雞鴨做給他吃。

也因此挨了不少的打。

但好歹能吃個飽飯了。

少爺也漸漸被我養的白白胖胖。

兩年後。

少爺因為沒有書讀。

每日鬱鬱寡歡。

我只好鑽狗洞翻牆出去。

用自己的私房錢給他買書。

少爺是個爭氣的。

自小便博覽群書,學富五車。

就這樣,我們相依為命了十年。

我十八歲那年,少爺十六歲。

他韜光隱晦多年,終於絆倒了繼母。

成了府中說一不二的世子爺。

他被封世子那天,笑著問我:

「清露,你可有什麼想要的?」

我原本是不叫清露的。

我在家中排行第三,父母都叫我三花。

但是少爺覺著三花不好聽,就給我起了個清露的名字。

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,「少爺,奴婢要什麼您都允嗎?」

少爺點點頭,淡聲道:「自然。」

於是,我獅子大開口,跟少爺要了五百兩銀子,脫離奴籍,然後出府嫁人。

少爺沉默良久,問我:「清露是有了心悅之人嗎?」

我羞澀地點頭:「五歲的時候,我跟我們村的狗蛋說好了,以後要成親的。」

他又沉默了許久,才點點頭,溫聲道:

「我會幫你查。」

2

沒兩天,少爺ṱûₔ告訴我,狗蛋已經娶妻生子。

夫妻恩愛,父慈子孝。

他身邊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。

我聽後十分難過,足足哭了兩個時辰。

又萎靡不振了好幾日。

後來,少爺實在看不過眼。

就黑著臉陪我喝酒。

結果,第二日一早。

我從少爺的床上醒來。

整個人都傻了。

最後,我也沒能出府。

但少爺履行了諾言。

給了我五百兩銀子。

又為我脫離了奴籍。

而我,則成了少爺的通房丫環。

少爺穿衣顯瘦,脫衣有肉。

模樣生得很好,對我也十分大方。

說起來,還是我占了便宜。

我很快就從失去狗蛋哥哥的難過中走了過來。

-

時間一晃。

我已經給少爺當了兩年的通房。

少爺性子冷清,並不縱慾。

兩年來,

後院只我一個通房丫環。

一月之中,大概來我這歇息十日。

上一休二,倒也輕鬆自在。

今天本是我的休息日,

結果他差人來說,今夜要過來。

看在這位爺出手大方的份兒上。

我雖心中不滿,但仍舊爬起來,換上他最喜愛的粉色衣裙。

又帶上他上次送的碧玉簪子。

最後化了一個他誇讚過的清淡妝容,開門迎客。

我在門口站了兩刻鐘。

少爺才姍姍來遲。

想來,他對我的打扮十分滿意。

一進了院子,

就拉著我的手就走進屋內,直奔床榻而去。

那副急色的模樣,與以往判若兩人。

這一夜,少爺格外的賣力。

結束後,他將我攬入懷中,輕聲說:

「下月初五,我會與世子妃成親。

日後府中多了夫人,你莫要再像以前一樣沒規矩了。」

我眨了眨雙眼,怔愣了下。

這一天,終究還是來了。

我溫順地點點頭。

世子爺嘆了一聲,道:

「我派人打聽過,徐小姐溫柔賢惠,是個能容人的。

你不必過於擔憂,日後只要老實些,好好伺候她,她不會為難你的。」

最後,世子爺拍拍我的背,低聲道:「睡吧。」

3

未來世子妃出自徐家。

是少爺外祖家的嫡出姑娘。

算是少爺的表妹。

說來也巧,少爺的繼母,也是出自徐家。

與少爺的生母是堂姐妹。

國公府與徐家,兩輩的姻親。

倒是有緣分的很。

第二日一早。

未來世子妃徐小姐就來到了府中,

接待的人是同樣未出閣的二小姐。

徐小姐很好奇世子身邊的人。

二小姐乾脆叫了我過去服侍。

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徐小姐。

就如少爺所說。

她生的溫婉大氣,氣質出眾。

瞧著就是個溫柔賢惠的性子。

跟少爺很般配。

她沖我笑得很溫柔。

我想,只要她不為難我。

我應當會像少爺說的那樣,好好伺候她。

行禮過後,我就在旁邊伺候她用茶。

可就在她接過之時,不慎燙傷了手。

千嬌萬貴的小姐驚呼一聲,茶杯瞬間摔在地上。

碎片濺起割破了我的小腿。

屋內一片慌亂。

我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。

甚至都顧不上腿上的疼。

分明,我倒的茶水並不燙的。

可不等我解釋,

她身邊的丫環就衝上來。

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,厲聲喝道:

「你這個下賤的東西,不就是瞧著我家小姐性子好,才如此不將她放在眼裡的?

我告訴你,我們小姐好欺負,我可不是好惹的!」

徐小姐忙說沒事,替我求情。

丫環的表情卻更加兇狠。

二小姐與少爺並非一母同胞,而是府中庶女。

她生怕得罪了這位未來嫂子。

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,就命丫環賞了我三十個嘴巴。

少爺來的時候,我的臉已經被扇腫了。

我腿上的血染紅了褲腿,正在地上跪著。

我想跟他解釋,可他看都沒看我一眼,就徑直朝著徐小姐而去。

他眉宇間帶著焦急,擔憂道:「你可有事?」

徐小姐紅著雙眼搖頭,溫柔的替我求情,

「已經上過藥了,這位妹妹應當不是故意的,你便饒了她吧。」

這次,少爺終於捨得給我一個眼神。

可那冰冷的目光,卻是我從不曾見到過的。

他沉聲道:

「讓你受傷,便是她的錯。

來人,將她關進柴房,餓上三日。

沒我的允許,誰都不准放她出來。」

4

被人押著出去之時。

我下意識扭頭,朝著少爺看去。

伺候了十幾年的少爺,如今卻叫我十分的陌生。

他滿臉失望,移開目光不肯看我。

我又看向徐小姐。

那雙總是溫柔無比的眸子中,

此時閃過幾分得意。

我忽然明白了什麼。

原來,

這位徐小姐,並不似傳言中那樣賢惠。

-

就這樣,我被關進了柴房。

一向性子淡然的少爺難得的動了怒。

府中沒人敢管我。

更沒人敢求情。

剛入府伺候少爺的時候。

我跟著他本是挨餓慣了的。

可這次不知為什麼,竟有些扛不住了。

再加上腿上受傷,臉被打腫。

我第二日一早就發起了熱。

渾身難受得厲害,我求看門的嬤嬤,想見見少爺。

可他似乎對我失望極了。

說是要讓我長一長記性。

並不肯見我,更不肯給我送些吃食。

第二日晚上,我已經渾身燙得厲害,腦子也不太清楚了。

恍惚間,我總是夢到剛進府的時候,跟少爺一起挨餓的日子。

我夢到,剛六歲的少爺,看到我遞給他雞腿的時候,那雙亮晶晶的眸子。

他當時啃著雞腿跟我保證:

清露,以後只要有本少爺一口吃的,就不會叫你挨餓。

我還夢到,我偷雞被抓,被打了二十個板子。

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,險些沒挺過來。

少爺眼圈微紅,抓著我的手說:

清露,等本少爺有錢了,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,不再受一丁點的委屈。

傍晚的時候,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。

門被吱呀一聲推開。

我下意識出聲道:「少爺,是你嗎?」

還好,他沒忘記當初說的話。

可下一刻,門口傳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。

「清露姑娘,是我。」

我怔住。

原來,不是他啊。

人人都說少爺聰穎過人,過目不忘。

沒想到,他也有記性差的時候。

5

來的人是少爺身邊的護衛蕭逸。

我以前並未跟他有過交集。

他大抵是瞧著我可憐,

țũₑ趁著夜晚沒人注意,給我送來了被子與吃食。

還送了一碗驅寒的湯藥,跟止血消腫的藥膏。

若不是有他相助。

或許等不到少爺成親那天。

我就已經死了。

自從這這日後,蕭逸總是在暗中照顧我。

我的身子很快就恢復好了。

在柴房之中被關了整整十日後。

少爺這才消氣幾分。

他叫人將我送回了住處。

然後禁了我的足。

讓我閉門思過。

當然,禁足的這段時間,我也不能閒著。

少爺命令我為未來世子妃抄佛經祈福。

彌補我前幾日的罪。

-

我抄了半個多月的佛經。

一直到少爺成親的前一日。

他終於肯見我了。

算一算,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少爺了。

他眉目凌厲,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失望與不喜。

讓我覺著陌生極了。

他仍舊對我傷了徐小姐的事情耿耿於懷。

一進門就臉色陰沉的問我:「清露,你可知道錯了?」

我沒有說話。

而是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,而是出神的想。

少爺已經厭煩了我。

未來世子妃又是個不能容人的。

留在這裡,只有死路一條。

這幾日我清點了我的銀錢。

這些年少爺還算對我不錯。

給了我三千多兩銀子。

夠我吃喝不愁一輩子了。

世子爺身份尊貴,哪裡受過這樣的冷待?

還是個上不得台面的通房丫環,給他甩臉子。

他十分不悅,冷著臉道:

「以前是我太嬌慣你了,竟讓你這般不懂規矩。

世子妃性子溫和,不與你計較,若是換成旁人,就是我也護不住你!

如果再有下次,我決不輕饒!」

最後,他失望地搖了搖頭,

「這幾個月我都不會再來看你了,你好自為之吧。」

說完,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。

我看著他的背影,久久沒有言語。

這次就要了我半條命。

下次,是想直接要了我的命嗎?

6

第二日,就是少爺娶妻的日子。

外頭鑼鼓喧天,熱鬧非凡。

我這一小方天地,卻清冷得厲害。

忽然,門被吱呀一聲推開。

就見蕭逸走了進來。

一言不發地站在我旁邊。

我笑了一下,拎起包袱,對他甜甜笑道:

「狗蛋哥哥,前幾日多謝你了。」

蕭逸面頰微微泛紅。

「三花,你不用跟我客氣的。」他道。

是的,蕭逸就是我的狗蛋哥哥。

他並沒有娶妻生子。

這些年,他一直在找我。

打聽到我的下落後,他就進了國公府。

不巧的是,那時候我已經給少爺當通房丫環了。

他沒告訴我他的身份,而是在府中當起了護衛。

直到前些天,我在柴房裡頭奄奄一息。

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了我許多天。

我才知道,他就是我的狗蛋哥哥。

狗蛋哥哥說,如果我願意的話,他會帶我一起走。

所以我們約定好了,今日一起離開。

我本就是伺候人的通房丫環。

如今失寵又被禁足,身旁更沒有了伺候的人。

且這地兒十分偏僻,很少有人過來。

因著我被禁足,院子門上又被鐵鏈子拴著。

只到了飯點兒,才會有人打開鐵鏈子,將冷冰冰的殘羹剩飯丟在門口。

所以沒有人注意到,我這裡發生了什麼。

天色漸沉下來。

我帶著面紗,從牆頭爬了下來,然後撣了撣身上的土。

不知是不是巧合。

這次,少爺將我禁足在了,我們最開始住得那個小破院子裡。

這牆我早就翻習慣了,輕車熟路。

蕭逸在我後面,身形矯捷的翻過了牆。

我最後看了一眼國公府。

就抬腿上了蕭逸早就準備好的馬車,對他輕聲說:「走吧。」

蕭逸沒說話,翻身上了馬車,抬手一鞭子,一道馬鳴聲響起。

馬車漸行漸遠,最後走出京城大門。

我想。

少爺如此愛戴世子妃。

二人成親後定能夠琴瑟和鳴,

一生一世一雙人。

至於我這個不討人喜歡的通房丫環。

他應當很快就會忘記了吧?

我們離開ţű₋京城後。

我被禁足的小破院子逐漸起了火。

起初,火勢很小。

由於今日是世子爺大婚的日子。

大多數人都去前頭忙活了。

再加上這地兒本就偏僻。

鮮少有人來。

火一直燒了兩個時辰,竟都沒人發現。

漸漸地,火勢越來越大。

燃起了漫天地火光。

這才終於引起了府中人的注意。

7

可這個時候,火勢太大,撲滅已經很困難了。

更更恰巧的是,世子爺這會兒正在洞房。

小廝小心翼翼地敲門稟告:

「世子爺,清露姑娘她……」

新房之中人影一頓。

隨即傳來世子爺壓抑著怒意的聲音:

「她又出什麼么蛾子了?

看來這些年是我把她慣壞了。

謀害主母,善妒爭寵。

簡直無法無天。

滾出去,她的事情不必再稟告!

若是她敢鬧,就綁起來打一頓板子!」

小廝被罵了個狗血淋頭,話沒說完就被攆了出去。

但是火越來越大,又不能不管。

於是,只好又將這事兒稟告給了如今後宅管事的二小姐。

二小姐本就怕得罪新嫂子,如今一聽又是因著我的事兒,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
嫌惡的罵道:

「火這麼大,這個喪門星估計早死了。

早不死晚不死,非要這個時候死,真晦氣!

左右兄長也對這個丫環沒什麼感情了。

也不必再浪費時間去救火了,明日一早再去收拾吧。」

於是,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。

第二日清晨,整座小院都已經燒成了灰燼。

國公府的下人們這才去打掃。

很快,就有小廝從裡面找到了一具被燒得面無全非,不堪入目的女屍。

因著世子爺昨夜動了怒,所以也沒人敢去稟告他這事。

8

眨眼便到了中午。

世子爺與世子夫人給國公爺請安之後,就回了住處。

主母進門,我這個通房丫環,是要去給主母請安的。

結果二人左等右等我都沒有去。

世子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
世子夫人還是那副溫婉的模樣,輕聲安撫道:

「想來是妹妹還沒起來。

以往夫君都在她身邊,如今多了我一個人……」

她長嘆一聲,又道:

「妹妹心裡本就不高興了,

夫君可千萬不要與她置氣。

以免傷了你們二人的感情,我再等等便是了。」

此話一出,世子爺的臉色登時難看至極,眸光中都帶了幾分冷意。

他沉聲開Ťű₄口:「來人!」

小廝忙不迭的進來,跪在地上:「爺有何吩咐。」

世子爺壓抑著怒氣:

「清露人呢,怎麼還沒來請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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