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降落完整後續

2025-06-02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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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友是孤高清冷的少年天才,極其厭惡身體接觸。

我們戀愛多年,沒做過任何情侶間的親密之事。

我本以為他天性如此,做好了柏拉圖的準備。

直到他生日那天,我坐了四十個小時硬座去找他。

卻看見,路燈下。

他笑著,輕輕扯了一下身旁少女的馬尾辮,隨後握住了她的手。

那一刻,我決定不要他了。

「別人碰過的男人,我嫌髒。」

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瘋了。

1.

和許墨白冷戰的第十四天,是他的生日。

我帶著打工半年攢錢買下的生日禮物,揉了揉因為坐了 40 個小時硬座而沒什麼知覺的屁股。

從 A 省到 B 市,兩千公里。

我站在 B 大操場旁的路燈下,忍不住忐忑地想像許墨白看見我時的反應。

應該和以前一樣吧,面無表情。

淡淡地,朝我點個頭。

他這個人就是這樣,好像沒有感情的機器人。

回想吵架的原因,我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
遠方的光影影綽綽,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。

正要迎上去,卻發現他身旁還有別人。

少女扎著高馬尾,穿著一身運動裝,正仰頭和許墨白說笑。

而許墨白...

我好像從來沒有在許墨白臉上見過如此放鬆的表情。

身旁的少女嘰嘰喳喳,他伸出手,輕輕扯了下她的馬尾辮。

少女嬌嗔一聲,拍在他的手上。

他非但沒有生氣,反倒是陪她一起打鬧起來。

路燈為二人打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。

容貌姣好的少年少女,在月色下嬉戲打鬧。

美好得像偶像劇里會發生的情節。

可我卻沒有一點欣賞的心情。

原因無他。

我們冷戰的原因,正和許墨白的性格有關。

名震 A 省的少年天才,17 歲保送 B 大。

20 歲,已經成了學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。

天才有天才的怪癖。

許墨白極其厭惡身體接觸,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。

不參與任何競技類的體育運動,從不乘坐公共運輸。

初中時,曾因為同桌開玩笑碰到他的手,把同桌打得頭破血流。

而我,作為他的女朋友,也不是例外。

我們不接吻,不擁抱,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。

一周年紀念日的煙花下,我踮起腳尖偷偷吻了他的側臉。

他眼神無波無瀾,可迅速退開半步的動作讓我受傷許久。

我總是安慰自己,許墨白性格如此。

但有時,也會有些不甘心。

七夕那天,舍友官宣戀愛,朋友圈的牽手照收穫眾人祝福。

我忍不住截圖發給許墨白。

開玩笑地說,戀愛三年沒牽過手,天下也就我獨一份了。

他只回了一個字。

「哦」

我賭氣,十四天沒有給他發一條消息。

而他,更不可能主動找我。

我最後還是哄好了自己,像往常每一次一樣。

跨越半個中國來找他,卻看見這麼一幕。

巨大的割裂感朝我襲來。

一輛摩托車從少女身邊飛馳而過,許墨白下意識將她拉到了身後。

扯著她的手。

那明顯保護的動作,讓我心頭又是一痛。

與此同時,許墨白也看到了街對面的我。

2.

他仍舊面無表情。

只是動作停頓了一下,隨後快步朝我走來。

少女「哎呀」一聲,扯住了許墨白的衣角。

「墨白哥,你突然走那麼快乾什麼?」

許墨白沒有掙開,任由她扯著。

他走到我面前,低頭看著我。

「你怎麼來了?」

細碎的光灑在他眼底,今天之前,我以為這是他的溫柔。

我提了提嘴角,努力扯出一個笑。

把手裡精心包裝的禮物遞到他面前。

「許墨白,我來祝你生日快樂。」

許墨白剛要接過我的禮物,身旁的少女突然出聲。

「天!墨白哥,我們預約的餐廳要過時間了,來不及了,快走!」

許墨白的動作被打斷,跟著少女的拉扯前進幾步。

突然停在原地,看向身後的我。

「愣在那幹嘛?走啊。」

我腳步虛浮,下意識地跟在他們身後。

還有點沒緩過神來,剛才那一幕在我腦中循環播放。

我明白落在他們背後的我很多餘,坐在計程車前排的我像累贅。

可是,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,真的就能這樣輕易地放棄嗎?

後排,女孩嘰嘰喳喳。

講著我聽不懂的實驗室趣事。

許墨白輕聲附和,二人之間氣氛融洽。

我忍不住回憶我們相處的細節。

一開始,我也喜歡和許墨白分享生活趣事。

即使他從不回應,我也樂此不疲。

後來,在我興致勃勃地跟他講宿舍樓下的小貓時,他打斷了我。

「李姝,你每天都這麼閒嗎?」

從那之後,我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廢話。

自然也不知道,他也會這麼認真地傾聽別人的「廢話」。

我攥緊了禮物包裝袋的手柄,硌得手心生疼。

巨大的疲憊和悲傷幾乎要把我擊垮。

計程車司機注意到我泛紅的眼眶。

半開玩笑地說。

「小伙子,別光顧著和女朋友聊天啊。」

「你妹妹被你冷落,都快哭了。」

後排沉默了下來。

脆弱被戳穿,我慌忙地擦掉眼淚。

心頭湧起無限的尷尬和窘迫。

不久,女孩輕輕地笑了一聲。

「不好意思啊,把你給忘了。」

「我是墨白哥的師妹謝琢,比他小一級。」

「不過,我跳級了,現在和墨白哥是一個導師手底下的研究生,不出意外也會和他一起讀博。」

「你是誰啊?讀哪個學校?跟哪個導師?發過幾篇論文?從沒聽墨白哥提起過你呢。」

女孩仍舊笑著,笑意里藏著嘲諷。

原來她就是謝琢。

說出來不怕被人笑話,我經常視奸許墨白學校的論壇。

許墨白在學校人氣很高,經常有關於他的帖子。

他從不和我分享生活,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了解他。

謝琢這個名字,經常和他一起被提及。

他們叫他倆,材料學院的金童玉女。

我見過他們的合照。

好像是某次比賽,二人站在最高領獎台上。

他們一同舉起獎盃,笑得恣意。

我承認,那一刻我真的很嫉妒。

窗外的風從我耳邊呼嘯而過,許墨白始終在沉默。

面對謝琢赤裸裸的挑釁,他沒有半點要維護我的意思。

「我是許墨白的...女朋友。」

我輕聲開口。

3.

飯店是家閩菜私房菜,菜單上的數字讓我腿軟。

謝琢輕車熟路地點菜。

「佛跳牆、白斬雞、釀豆腐,這幾樣先來上,墨白哥愛吃。」

許墨白愛吃這些嗎?

我不知道。

在成為天才之前,許墨白和我一樣,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。

我們約會,一般是在路邊的小店。

偶爾奢侈一把,會去吃個火鍋。

什麼閩菜,聽都沒聽說過。

謝琢把菜單還給服務員。

服務員離開之前,許墨白叫住了他。

「加一道辣子雞。」

謝琢笑著轉頭,問許墨白。

「墨白哥,你不是從來不吃辣嗎?」

許墨白喝了口茶,沒有回答。

只有我知道,愛吃辣的人不是他,是我。

我又有些想哭。

許墨白總是這樣。

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,給我一點點追逐下去的希望。

就像那天偷吻被躲開後,他低頭,輕輕吻了我的頭髮。

4.

菜很好吃,我卻有些食之無味。

連續四十個小時的火車,為了省錢,我只啃了一包餅乾。

絕對的疲憊下,人反倒沒有食慾。

時間很快來到十二點。

謝琢拍了拍手,幾個服務員推進來一個巨大的蛋糕。

蛋糕有三層,裝飾精美,每一層都站立著不同的人物。

他們穿著實驗服,我猜是他們實驗室的同僚。

最頂上一層,是肩並著肩、笑得開心的男女小人。

蛋糕推到許墨白面前,謝琢開口。

「墨白哥,祝你二十歲生日快樂。」

她指著最頂上的小人,又說。

「也祝你和我,攜手頂峰相見。」

不合時宜的祝福。

因為剛才那道菜,我還是對許墨白有一絲不該有的期待。

期待他拒絕這個蛋糕,期待他為我說兩句話。

可他只是淺笑著,向謝琢道了謝。

隨後,雙手合十,虔誠許願。

燭光將他一向冷峻的臉映照得柔和。

今天一晚他臉上的笑容,比我過去幾年見過的都多。

他許的願望,會和我有關嗎?

還是和謝琢一樣,許願他們能夠攜手頂峰相見?

他們是天才,我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窮學生。

我們之間的差距,就這麼赤裸而殘酷地展現在我的面前。

所以,我更相信是後者。

燭光熄滅,滿室黑暗。

我對許墨白的感情,好像也暗了一些。

謝琢鼓掌歡呼。

我強顏歡笑,也跟著拍了兩下手。

謝琢挖下一小塊蛋糕,抹在許墨白臉上。

他只是笑著,讓她別鬧。

「哎呀,我竟然破壞了墨白哥這麼完美的一張臉。」

「為了補償你,就送你一份大禮吧!」

5.

謝琢變魔術一樣從身後變出一個大盒子,在許墨白眼前打開。

在看清禮物那一刻,我瞳孔緊縮。

下意識將腳下的盒子往桌下推了推。

盒子裡靜靜躺著一台某品牌的新款電腦。

和我為許墨白準備的,一模一樣。

「墨白哥,你的那台電腦又舊又卡,喏,送你台新的。」

「我沒買太貴的,怕你不收,隨便挑了一款,你不會嫌棄吧?」

這台電腦,標價 12999。

為了買下它,我做了半年機構老師。

每周末都要坐來回兩個小時的公交,去城市的另一邊給學生上課。

只因為那家機構的時薪,比學校周邊高十塊錢。

凝結了我無數含稅的東西,我視作珍寶的東西。

只是謝琢嘴裡輕飄飄一句「隨便挑了一款」。

握著筷子的手有些顫抖。

謝琢突然看向我,輕輕笑了。

「欸,還沒看見嫂子給墨白哥送的禮物呢。」

說著,繞到我背後。

趁我不備,伸手直接拿走了盒子。

我沒反應過來,連忙上去搶。

謝琢手上開到一半的禮物盒就這樣掉在地上。

被我精心保護,抱在懷裡沒撒過手的電腦,就這樣砸在地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
「不好意思啊。」

謝琢嘴上道著歉,我卻聽不出一點抱歉的意味。

我蹲下身去,檢查電腦。

機體有些變形,螢幕裂了幾條大縫,按開機鍵也沒有任何反應。

許墨白蹲到我身邊,試圖來扶我。

「李姝...」

我難得從他的聲音里聽出幾分心虛。

我抬手將他推開,麻木地將電腦收進盒子裡。

隨後,轉身離開包廂。

出了包廂門,我拔腿就跑。

許墨白好像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。

「李姝!」

6.

我體力不及他,被他按在飯店門口。

他喘著粗氣,微涼的手指按著我的肩膀。

我抬頭,和他對視,能清楚地看到許墨白眼底的錯愕。

他的手顫抖著,撫上我的臉頰,抹開一片濕潤。

我才知道,我哭了。

原來,被許墨白觸碰,是這種感覺。

嘴角一片苦澀,眼淚流到頸窩,濕乎乎一片。

許墨白擦不盡我的眼淚,最後乾脆將我抱在懷裡。

「李姝,你別哭,你別哭...」

他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,語氣慌張。

在我流淚時,我終於成為了他的例外。

卻已經不是唯一的例外。

或許,在我看不見的地方,他早已為謝琢一次又一次地突破底線。

「許墨白。」

醞釀許久,開口時,我才知道我的聲音可以這麼堅定。

「我們,分手吧。」

許墨白頓了一瞬,再抬頭時,眼底帶著疑惑。

「至於嗎,李姝?」

他眼中情緒流轉,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。

嘆了口氣,似乎有些許無奈。

「李姝,你想讓我哄你?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幼稚了?」

「我和謝琢之間,你不懂,別瞎鬧。」

許墨白音調平淡,仿佛我是一道好解的數學題。

不費吹灰之力,就能得出完美的答案。

很顯然,他覺得以我的智商理解不了他和謝琢之間的彎彎繞繞。

更沒有必要對我這個凡人解釋。

認為我不該「幼稚」,就該像從前每一次一樣,假裝無事發生。

像由他掌控的寵物。

我突然有點想笑。

眼淚卻滑進嘴角。

我抬手,本打算給他一巴掌。

卻在一瞬間,失去了所有力氣。

指甲划過他的臉,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。

「許墨白,什麼天才,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臭傻 x。」

許墨白呆了一瞬,抬手摸了摸臉。

忽然開口:

「這樣,你就消氣了?」

我還沒來得及回答,謝琢突然跑過來。

看見許墨白臉頰血痕的那一刻,眼神驟變,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。

她護在許墨白身前,帶著哭腔:

「你有什麼沖我來,為什麼要欺負墨白哥!」

沖我吼完還不過癮,謝琢走上前兩步,伸出手朝我的臉打過來。

我抬手阻擋,和她指尖相碰的那一刻,我看見她眼裡一絲得逞的笑意。

「啊!」

謝琢跌坐在地,捂著腳踝。

可我分明沒有用力。

「李姝!」

「我沒有...」

我和許墨白同時開口,聲音在空氣里碰撞。

一道無辜,一道飽含怒氣。

「你應該知道,我們之間的事,和第三人無關。」

「你太讓我失望了。」

為自己辯白的慾望,在那一刻消失殆盡。

我看著許墨白將哭泣的謝琢打橫抱起,他轉身離開前看了我最後一眼。

目光冰冷,像看一個陌生人。

他極少表露情緒,如今卻因為她,再次破戒。

他們互相糾纏,像兩株藤蔓。

我忽然想起了高考後發生的一件事。

那次和許墨白一起出門旅遊,我燒到了四十度。

我求他送我去醫院,他猶豫再三,還是叫了救護車。

「李姝,你能理解我的,對吧?」

救護車來時堵車,到醫院時,我差點燒成肺炎。

閨蜜安晴知道這事後,怒罵許墨白不是個東西。

說他根本不愛我。

那時我還替他辯解,說他天性如此,不是不愛。

如今,當年那顆子彈正中眉心。

怎麼同樣的情形,他突然就忘了救護車呢?

我必須得承認。

他並非不會愛人。

只是,懶得愛我。

7.

我訂了第二天最早的票回學校。

我在 B 市,人生地不熟,兜里又沒錢。

只能在火車站的角落將就一夜。

回學校,便生了一場大病。

我在醫院病房醒來時,安晴的眼睛又紅又腫,像個大核桃。

「李姝,我早就說了,許墨白不靠譜。」

安晴一直不喜歡許墨白。

她罵我是個戀愛腦,許墨白是個直男癌。

若是放在以前,我早就開口反駁。

可現在,經歷了這麼多,我早已失去了反駁的資本。

只能點點頭。

「安晴,我要是早聽你的,就好了。」

說話間,手機鈴聲響起。

這是我給許墨白設置的專屬鈴聲。

去年我過生日時,許墨白說可以實現我的任何願望。

我死皮賴臉地求他給我唱了《兩隻老虎》。

並且設置成了手機鈴聲。

他半是無奈半是縱容地看著我笑。

那時候,我真以為,幸福降臨到了我的手心。

我以為,許墨白會為了我漸漸改變。

我們最後會成為全天下情侶中最普通也最幸福的一對。

我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,又有些想哭。

掛斷電話,將許墨白拉黑。

點開微信,許墨白頭像難得有幾個紅點。

他問我在哪兒。

拍下了謝琢打石膏的照片。

「因為你的任性,別人受到了傷害。」

「我們之間的事,你不該把她牽扯進來。」

過去一片綠的對話框,難得出現了白色。

卻是為了別人,在責怪我。

我沒忍住,眼淚一滴一滴砸在手機螢幕上。

我和許墨白相識於初中,陪伴彼此走過青春歲月。

他對我來說,不只是戀人。

也是仰望和追逐的目標。

考試失利時他笨拙的安慰,高考前針對我的專門輔導。

從不寫作業的天才少年為了平凡笨拙的我,手抄了一大本獨門學習筆記。

我捧著筆記,心跳如鼓。

裝作不經意地發問。

「許墨白,這麼用心,你是不是喜歡我啊?」

用玩笑隱藏著真心,聲音都在顫抖。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
他突然開口,聲音平淡,如往常一般,像在討論今天的天氣。

「嗯,喜歡你。」

我驚愕地抬頭看他,窗外晚霞燦爛,映紅了少年的半邊臉頰。

那一刻,我以為他在為我心動。

我就這樣成了天才的女朋友。

周遭的質疑如海浪,也沒有動搖我。

我就這樣在他身後,追著他跑了好遠。

半年時間,從普通二本學校提升到 211 學校。

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​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再到現在,有機會拿到許墨白學校的保研名額。

我咬著牙,只為離他更近一點。

明明就差一點,就差一點我就能走到他身邊。

可我努力了這麼多年,沒人告訴我,人也是會變的。

人是會變的。

那個在如火天幕下對我表露愛意的男孩,現在去喜歡別人了。

我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,打下大段文字。

解釋,控訴,怒罵...

最後,再一個字一個字刪掉。

沒必要了,我想。

【許墨白,我大發慈悲,給你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天才科普一下。

你這個行為,叫出軌。】

發完這句話,我點開了他的頭像。

【加入黑名單,你將不再收到對方的消息。】

手指懸停在確定鍵上,好久好久。

最後,還是按了下去。

趴在安晴懷裡,失聲痛哭。

8.

我的生活里再也沒有許墨白的消息。

失戀是一場漫長的凌遲,鈍刀子割肉一般。

想到那個人的時候,心臟就會驟然收緊,很疼很疼。

但是久了,也就疼麻木了。

從始至終,我沒有做過半件錯事。

問心無愧的人,不該被困在錯誤的人里。

我投身於繁忙的學業中,強迫自己不去想許墨白。

可就在我以為我已經快要從失戀陰影中走出來時。

我們卻以一種奇異的方式,再次糾纏在一起。

我沒想到,我火了。

起因是,有人在許墨白學校的論壇上,磕他和謝琢的 cp。

帖子人氣很高。

大多數評論都是「好甜好甜」、「俊男美女鎖死」。

可後來,卻出現了一條格格不入的評論。

「是我多出一段記憶嗎?許墨白好像有個談了好幾年的女朋友啊。」
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
這條評論瞬間引起熱議。

【啊?不可能吧,那謝琢豈不是小三?】

【拿不出證據就別瞎造謠好嗎?許墨白一直獨來獨往,哪裡有女朋友的影子啊?】

【我和許墨白一個系的,他性格...有點古怪,反正我只見過他對謝琢一個人那麼親密。】

有人為了佐證,曬出許墨白和謝琢的無數合照。

共同登上領獎台的,一起參加校園活動的...

他們永遠肩並著肩,永遠笑得燦爛。

那條關於我的評論很快刪除,可熱度卻不減。

甚至被搬運到了其他平台。

許墨白和謝琢有名校光環加持,再加上在校內也算風雲人物。

所以一下子引起了極大關注。

評論區竟真有我們的高中校友,發出了我和許墨白的合照。

證實了我們的情侶身份。

那謝琢是什麼,不言而喻。

事情發酵幾小時後,謝琢發了長文澄清自己不是小三。

不光如此,更是貼出了兩張照片。

一張自己腳纏石膏,另一張是許墨白臉頰受傷的照片。

並且說了這麼一段話:

「長久以來,墨白哥單方面受到這位女士的糾纏,早已多次表達過不適。」

「可這位女士非但不收斂,還在墨白哥生日當天追來 B 市,在遭到拒絕後,惱羞成怒,將墨白哥打傷,又將上前幫忙的我推倒,導致我左腳腳踝骨折。」

【看在相識已久的份上,墨白哥選擇不予追究,但我們也不希望寬容換來惡意中傷。】

【李姝女士,願你好自為之!】

9.

網絡上是是非非,從來沒有人有精力去探尋真假。

這一則顛倒黑白的聲明,直接將事件推向高潮。

謝琢直接將我的姓名公之於眾,再加上曾有人在評論區放出過我的照片。

網友順藤摸瓜,直接扒出了我的全部個人資料。

他們衝進學校的論壇,怒罵我是心理變態,說我醜人多作怪,是見不得別人幸福的蟑螂。

教務處的老師找到我,委婉提醒。

說我的所作所為給學校帶來了太多負面影響。

「李姝同學,學校無意干涉你的私生活,只不過這樣下去的話,你出國交換的名額,怕是...」

學校一直有去國外交換的項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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