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球死遁後,夫君瘋了完整後續

2025-06-04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1/3
【第1章】

穿越過來時,我並不想融入這個世界。

  後來我傾盡畢生所學,助他位極人臣,與他既是夫妻亦是知己。

  「若你負我棄我,我就會一死了之,回到原來的世界,與你永不相見。」

  裴兆目光如炬,發誓一輩子都會愛我如命。

  直到他嫁去敵國的小青梅歸來,他帶她回府,只為給她一個歸宿。

  他對身懷六甲的我說:「我不會與玉婉有夫妻之實,只希望你善待她。」

  可他不知道,就在他留宿新歡的那一晚,我已經下定決心離開。

  1

  我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年,並不想融入這個封建時代。

  投湖上吊,求神問道,我都試過,遍尋穿越回去的辦法。

  可惜都無濟於事,我古怪的舉動還會被人視作異類。

  因此,我一邊努力扮演著溫柔賢淑的尚書府嫡女,一邊繼續尋找方法。

  可拖著拖著,就到了不得不嫁人的年紀。

  初見裴兆時,我心事滿懷,正在京郊的跑馬場看馬球比賽。

  一匹紅鬃烈馬不慎跑出圍欄,朝我發了狂似的奔來,無人敢上前救我。

  只有裴兆及時飛身上馬,用馬鞭截停了揚起的馬蹄。

  「姑娘無事吧?」

  他一襲馬褲長靴,英姿颯爽的模樣深深刻印進我心裡。

  後來,我對他心生好感,他亦向我步步靠近。

  所有人都說他對我用情至深。

  新婚夜,我向他坦白了我是穿越女的秘密,並告訴他,我一直在希求離開的方法。

  而今,我願意為了他留在這個世界。

  他對我的心意倍感珍重,「朝煙,此生我必不負你,絕不讓你後悔留在我身邊。」

  成婚六年,我提供給他各種新奇良策,用盡畢生所學,助他位及首輔,縱橫捭闔。

  他亦向我虛心求教,學習千百年後,該如何愛人。

  一開始,我懼怕生育之苦,堅持喝著避子湯藥。

  在這個禮法森嚴的時代,不傳宗接代的女子可以被夫君休棄。

  可裴兆卻堅定地不肯納妾,「我說過,此生得朝煙一人足矣,再無他求。」

  古人敬鬼神,重承諾。

  我心下動容,自以為遇到了異世的知音,得到了世上最好的男人。

  於是,自己悄悄停了避子湯。

  我為裴兆懷上孩子的第五個月,漠北戰敗了。

  國君被誅,嫁去敵國的安平郡主回朝。

  而我的夫君不嫌棄郡主殘花敗柳之身,在眾目睽睽的朝堂上,主動請命,求迎郡主入府為側夫人。

  明日就是他要迎安平郡主進門的日子。

  是夜,裴兆披星戴月過來時,我正在房中繡給孩子的衣服。

  他沉聲道:「我與郡主自幼便相識,她是敵國遺孀,無人敢娶她,我便做主將她迎入府,只為給她一個容身之所。」

  我這才知道,裴兆還有這樣一位舊相識。

  我神情一怔,針尖將手指刺破出血,弄污了衣料。

  「無人敢娶,所以你便娶了?」

  「可你曾對我說過,不會有其他女子。」

  2

  他目光愧疚,向我解釋。

  安平郡主本是功臣之女,當年朝廷為懷柔,才挑選了江玉婉封為郡主去和親。

  她在漠北百般逢迎敵國君王數年,下面有殘,再難生育了。

  如今,家族嫌棄她有辱門風,不肯接納她,實在舉目無親。

  我搖了搖頭,「即使沒有你的照顧,安平郡主對社稷有功,享朝廷厚待,任誰也欺負不了她。」

  裴兆皺眉看著我。

  「她再也嫁不了人了,只是府里多了她一個人吃飯而已。」

  「朝煙,你只需要安心養胎,我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區別。」

  我望著府里忙忙碌碌正在掛的大紅綢緞,一派喜氣洋洋。

  真的不會有任何區別嗎?

  翌日,雖是側夫人,到底是郡主之尊,朝廷給足了她場面,外頭鑼鼓喧天,一片喜樂。

  絲毫不輸給我這個明媒正娶。

  輪到給正室敬茶時,江玉婉一身嫣紅嫁衣,眉眼如黛,笑吟吟盯著我。

  「夫人懷著身孕不便侍奉,今日起,還是我來伺候夫君吧。」

  一聲「夫君」被她喊得輕鬆如常,仿佛早就該是理所應當的事。

  我不動聲色地接過那茶,仰頭喝下,昭示著我的妥協。

  即使到這種時刻,我依然在心存僥倖。

  希冀著他並未心動,堅守我們的諾言。

  裴兆遵照說過的話,的確沒有寵幸過她,只把她丟在後院。

  每每入夜也只是輾轉回我的房中,陪我和腹中孩子一起夜話。

  一切看似什麼都沒有變。

  直到一個月後,相府舉辦家宴,邀了一眾親朋摯友。

  一批戲子粉墨登場,一曲《牡丹亭》唱完。

  高座上,裴兆似乎觸動情腸,不禁紅了眼尾。

  江玉婉更是哭得難以抑止。

  「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生者可以死,死亦可生。這是我和裴兆哥哥一起聽過的第一場戲,只可惜……」

  她掩面而泣,望了我一眼,又慌忙道:

  「我和裴兆哥哥如兄弟一般,夫人可切莫誤會。」

  堂堂郡主,相府新納的側夫人,卻畏懼主母的權威,竟自稱與夫君是兄弟。

  在場賓客無不竊竊私語。

  我如芒刺背,忽然意識到他們之間,恐怕不只是舊相識那麼簡單。

  …

  我執掌中饋多年,亦有些人脈,便派了心腹幫我去打聽。

  這才知道,原來,我的夫君和安平郡主一早便互許過終身。

  那時候,裴兆是逍遙斐然的世家子弟,江玉婉是溫婉柔情的大家閨秀,兩個人在私塾相識,可謂青梅竹馬,門當戶對。

  兩家很早便給他們定過婚約。

  如果不是後來事急從權,裴夫人的位置,就會是江玉婉的。

  聽說那一日,安平郡主去和親的時候,裴兆騎著白馬遙遙相送了數十里,江玉婉也哭成了淚人。

  好一出落魄才子佳人的折子戲。

  我微微攥緊了衣角,腹中孩子也不禁踢動了一番。

  是在為他的娘親傷心嗎?

  孤身穿越異世,付出了全部真心,卻只不過是成全他人花好月圓的陪襯。

  何其可笑。

  當面對我的質問時,裴兆明顯有些急了。

  「夫人,我和玉婉確實曾有過舊交,可那都過去了,我已經娶了你,你才是我的正牌夫人。」

  「那你為何要對我隱瞞?」

  他沉默良久,終於承認。

  「你一直心性高遠,曾說過若要出閣,你只願一生一雙人,我怕你得知這一切,就不肯嫁我了。」

  3

  我平靜地望著他。

  「裴兆,你我曾經許諾永不相欺,既然是你背棄了自己的誓言,我們和離吧。」

 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,他眸底閃過一絲慌亂。

  裴兆似乎不可置信,深深望著我。

  「夫人,莫要鬧了,你如今懷著我的孩子,談什麼和離?此事豈可兒戲。」

  「沒有兒戲。」我沉聲道。

  「祝朝煙!」他咬牙,黑沉沉的眸子望著我,一字一頓道。

  「只要你活在這個世上,你就是唯一的首輔夫人,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!」

  「和離這種話,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第二次。」

  裴兆堅決不肯同意與我和離。

  我長眉緊鎖,只覺腹部隱隱作痛,竟半句也說不出話來。

  這廂,門外卻突然閃過一個身影,不多時,傳來小廝驚慌失措的喊聲——

  「不好了,側夫人要自盡了!」

  裴兆神情一凜,顧不得扶身形臃腫的我,直奔江玉婉的房中去。

  我強行定了定心神,也跟了過去。

  卻見江玉婉正在用房樑上懸著的白綾上吊,裴兆驚呼之餘,將她抱了下來。

  江玉婉看到他的一瞬間,就軟軟地暈倒在了他的懷裡。

  「還愣著幹什麼,還不快去請郎中!」

  裴兆對著身旁的小廝疾呼,仿佛看不到身後的我一般,抱著江玉婉去了榻上。

  我的心已經涼了半截。

  江玉婉甦醒時,映入眼帘的就是裴兆的臉,抽泣著環抱住他。

  裴兆沒有推開她,無比心痛,「玉婉,你在漠北受了許多苦,好不容易回來了,何必尋死?」

  江玉婉的嗓音染上哭腔。

  「裴兆哥哥,有生之年能重新見到你,婉兒已經很開心了,只要能見到你最後一眼,我也值得了。」

  「夫人既然不容許我的存在,難不成還不許我去死嗎?」

  我站在一旁,只覺眼前視線有些搖晃,卻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,還有得意。

  恨我搶走了她的裴兆。

  得意於她又搶了回來。

  裴兆沉吟良久,柔聲對她說:

  「我已經與夫人說好,她會接受你的,你不要多想。」

  那一夜,裴兆被江玉婉自稱心悸犯了叫走,就再也沒有出來。

  他終究撕破了昔日諾言。

  那我還留在這裡有何意義?

  裴兆把我軟禁在了後院。

  春水初解,成婚那年他送我的稀世蘭花素冠荷鼎開花了。

  我越來越沉默寡言,六個月的身孕也逐漸笨重。

  這一日,後院來了個不速之客。

  江玉婉蛾眉顰蹙,看著我隆起的腹部,眉梢帶了幾分愁緒。

  「還是夫人福氣好,能享兒女繞膝的齊人之福,我不如你有福氣。」

  我笑了笑,「裴相為你找了最好的御醫,想來必定能為你醫治,何出如此傷感之語。」

  可她以帕掩面,竟低眉去摘我放在池台邊曬太陽的蘭花。

  我忍不住阻攔,「這花期一年只有一月,長在枝頭便很好,何苦去摘?」

  她像是惶恐般收回手,訕訕垂眸。

  「夫人說得對,名花傾國,我一介殘花敗柳,原是我不配。」

  看她眼神晦暗,我不想惹是生非,轉身摘了一朵蘭花遞到她手中。

  可是沒想到,下一瞬,江玉婉竟捉住了我的手腕,借著我的力量重重一推。

  在靠近我時,她唇角的笑意漸深。

  「我會讓你明白,裴兆哥哥心裡的人,始終都是我。」

  剛剛化凍的水面還泛著冷氣,江玉婉就那樣撲通一下墜落下去。

 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,指尖還捏著那瓣蘭花。

  4

  彼時,裴兆恰好從宮裡回來,剛剛好看到這一幕。

  他不顧一切地跳下去,拚命將江玉婉救了上來。

  緊接著,他上岸揚起濕漉漉的手就甩給我一個巴掌,怒不可遏。

  「祝朝煙!你到底想做什麼?」

  他的掌摑讓我眼冒金星,險些磕倒在石子路上。

  我後怕地捂住肚子,如墜冰窟,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涼到了腳底心。

  那一瞬間,他所有的柔情都不復存在,對著我宛如一個仇人。

  裴兆意識到自己失態,慌忙攙扶住我,卻被我用力甩開。

  我緩緩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,「裴相打夠了嗎?」

  下一瞬,我體力不支,眼前一黑,昏倒了過去。

  等我再次醒來時,迷迷糊糊聽到郎中的話,說我因為驚悸受驚,胎氣不穩。

  裴兆正一臉焦急地守在我床邊,見我醒來。

  「夫人,對不起,是我一時急了。可玉婉說你不讓她摘花,區區一盆花而已,你又何苦生那麼大的氣,竟要推她?」

  他手中端起一碗安胎藥,不待我開口,便要往我嘴裡灌。

  我抬手,用盡最後一絲力氣,打翻了那碗赭石色的藥汁。

  隨即,我拿起破碎的瓷片抵在自己的喉嚨。

  「裴兆,你已經不信任我了,別再與我相互折磨了,你放過我,我也放過你。」

  裴兆的腳步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
  他不怕我。

  他借我虛弱和猶豫,一把奪過了瓷片,緊緊握在手中。

  碎瓷將他的掌心劃出絲縷血痕。

  我忽然惘然,一滴清淚落下。

  「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嗎,如果我死了,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……」

  「你不會死的,朝煙,不要再威脅我了。」裴兆突然冷冰冰道。

  「世上沒有哪個母親,能狠心捨棄自己的孩子,我答應你,等你生下了孩子,我對你寵愛如初,不會有分毫減少,還是和從前一樣。」

  他見我別過頭去,近乎崩潰地懇求我。

  「玉婉她不過是個妾!你縱是容得下她,又何妨?」

  裴兆明知道我是穿越者的身份。

  我死後,的確有機會回到來時的世界。

  但如果尋死,我雖是異世之魂不在乎,我的孩子卻一定會灰飛煙滅。

  他篤定我不會如此心狠,篤定我會為了孩子,被迫接受他的變心。

  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。

  爭執不下,裴兆憤然拂袖離開了,吩咐下人務必看好我。

  我成了他徹底囚禁的金絲雀。

  可他不知道,這裴府,從來不是能困住我的牢籠。

  就在裴兆離開後的那一晚,我在屋裡灑滿梳頭的桂花油,推倒了燭台。

  火光沖天中,我卻望著大火釋然地笑了。

  也許,那個讓我心動了多年的男人,也隨著這場大火,一同化為了灰燼。

【第2章】

我想回家了,很早之前就想。

  尤其在江玉婉的出現後,這種念頭更甚。

  我幻想與他和離,可這裡是封建時代,高門大戶哪有和離的說法,唯有休妻。

  那些被夫家休掉的女子,母族往往覺得蒙羞,更何況是身懷六甲的女子。

  即使有好一點的待遇,也是被送去給人家當妾室,大多都是長伴青燈古佛,甚至被迫自盡殉節。

  可我不想就這麼一死了之。

  為了一個負心的男人,不值得。

  我穿越到這裡已經十年,酸甜苦辣度過了許多。

  這裡除了愛情,更有我留戀的其他。

  在現代的時候,我是個孤兒,從小學一直被霸凌到了高中,養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情。

  原本,我對世間感情已經毫無挂念。

  只因登山去了一趟寺廟,住持說我有異世之緣,我便不慎穿越到了這裡。

  但剛穿越到這裡時,我還是個閨閣女兒,因自小病弱寄住在江南祖母家,深得祖母疼愛。

  原主在那場風寒後失去了生命,才被我奪舍了身體。

  看著慈愛的祖母,我決定不讓她傷心,精心將這個角色演好。

  我恍惚意識到,或許老天還給我了一個幸福的家。

  兩年後才回了京城,鑽研那些尋死覓活的穿越方法。

  原本我想這樣裝瘋賣傻下去,避免嫁與非人,成為大多數古代女子的悲劇。

  後來遇見了裴兆。他親口答應了我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承諾,願意只得一人心,白首不離分。

  我閉了閉目,終是惘然一笑。

  那場大火是我蓄謀已久的。

  彼時,我早已打點好了後院的心腹,託人從天牢找了一具和我身形相近的死囚屍身,放了進去。

  而我已經帶著小翠,順著無人察覺的偏門逃之夭夭。

  等到了安全範圍後,我看見裴府燃起了熊熊大火,火光沖天中,有人驚呼走水。

  小翠是我的家生丫鬟,紅著眼問:

  「小姐,姑爺對你實在狠心,可你孤身一人挺著大肚子,離了京城可如何保護自己?」

  小翠哭得不能自已,我輕輕握住她的手,安慰道:

  「是我看錯了人,怪不得旁人。」

  「我已經給你將贖身契拿回來了,從此以後,天高海闊,任你去,還有這些銀票,你拿著。」

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‍​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​​‍​​​‍‍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‍‍​‍‍​‍​‍​‍​‍‍‍​‍‍‍‍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‍​‍‍​​‍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‍‍‍​‍​​​‍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‍​​‍​​‍‍​​​​​​‍‍​‍​​  我把提前為她準備好,滿滿當當的東西塞到她手中,可小翠卻堅決地搖頭。

  「小姐,奴婢受小姐恩惠,誓死都要跟著小姐的。」

  我勸服不下,無奈一笑,「好,只要有我一口吃的,一定不會餓著你。」

  我在裴府周圍都撒了磷粉,一時製造起的濃霧會讓裡面的人措手不及,著急救火。

  根本顧不得尋我,能夠拖延一定時間。

  清晨,我終於抵達碼頭,和小翠坐上了下揚州的船。

  船廂外,有富商包的歌女在吟吟唱著,如泣如訴。

  「玲瓏雲鬢生花樣,飄颻風袖薔薇香…世間好物不堅牢,彩雲易散琉璃碎……」

  腹中孩子輕輕踢了我一下,像是聽懂了什麼。

  接下來的水路上卻沒有鬧,出奇的安靜。

  我實在疲倦極了,枕在小翠的肩頭沉沉睡去。

  眼前逐漸變得模糊,浮現起家鄉的舊景,白牆綠樹,雀啼蟬鳴,有船夫撐著竹蒿在蓮池中划過,滿船清夢。

  不知道走過了多久山重水複,忽然,小翠激動地喚我:

  「小姐,小姐!我們到了!」

  我仰起頭,不遠處的岸邊,金光浮躍,歌舞昇平。

  是我無數次魂牽夢縈的家鄉舊景。

  我終於可以見到祖母了。
1/3
下一頁
溫澤峰 • 1M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5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22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48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22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31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3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6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2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4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1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10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16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10K次觀看
徐程瀅 • 35K次觀看
喬峰傳 • 28K次觀看
呂純弘 • 23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20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8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9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0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13K次觀看
溫澤峰 • 20K次觀看
尚娥媛 • 40K次觀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