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你不期而遇完整後續

2025-02-26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3/3
周聿懷身上的煙味濃重,哪怕鼻塞都聞得出來。

一隻掛滿薄繭的手指觸上我的臉頰,將濕意暈染開來。

伴隨著一聲嘆息,周聿懷開口,「我知道你醒著,我們談談好嗎?」

我沒有了裝下去的必要,睜開眼睛,周聿懷半蹲在床邊,看不清臉。

「你要退婚嗎?」我問。

「為什麼要退?因為你曾經有過前男友?」周聿懷笑了,「那也太過分了。」

「那你想談什麼?」

周聿懷猶豫了一會兒,說:「我想說,結婚能不能提上日程?」

我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
「結婚?」

周聿懷有些無奈,「是,因為我發現,你似乎一直對我不放心,即便我很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情緒,你還是能敏銳地感知到,怕我言而無信。」

「你當時是生氣了。」

「嗯……我氣炸了,人在生氣的情況下,會口不擇言,當時離開,是最明智的抉擇。」

「所以,你說不介意周培,是假的。」

「我只是為周培對待你的方式而憤怒。我清楚他是什麼性格,也知道他慣用的分手伎倆。」

「你出去是找周培?」

周聿懷顯得很平靜,「嗯。」

我騰地坐起來,摁亮了檯燈。

一束暖黃色燈光自床頭,逐漸播散到整個室內。

我最先發現的,是他蹭在手背上的鮮血。

「你打架了?」

怎麼去找個周培,還把自己弄傷了?

「石頭劃的。」

周聿懷難得乖巧,目光跟隨我的臉,片刻不離。

「疼不疼?」我戳了戳他的傷口。

周聿懷嘶了聲,「疼。」

我跟民宿老闆要來了碘伏和棉簽。

周聿懷就勢盤坐在床下,伸著臉讓我幫他處理傷口。

屋裡很安靜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哪怕我們一句話不說,也不覺得尷尬。

「結婚的事……我再考慮考慮。」我一邊塗藥,一邊回應周聿懷剛才的提議,「我還在上學,將來還沒有定數。如果出國留學,可能要分開更久。」

「我明白。」周聿懷笑笑,「你怕我變成留守老人。但追尋智慧和學識上的登峰造極,永遠是一個人的閃光點。你很優秀,我也期待未來你變得更優秀。」

月色悄悄隱入雲海,周聿懷眼神溫柔。

我捧住他的臉,輕輕印下一吻。

「周聿懷。」

「嗯?」

「我愛你。」

13

暑假結束,正常返校。

我很快又進入了忙碌的學習生活。

周聿懷偶爾會來學校,帶我出去吃飯。

時間久了,學校里就流出一個傳言。

我被包了。

「每次豪車都不一樣,說不定有好幾個金主呢。」

這場流言蜚語,在林以嶠作為校友訪校後,達到了高峰。

因為她在校友會上,公然代表沒能到場的周聿懷發表講話。

還說:「我們關係一直很好,他日理萬機,只好由我代勞了。」

一時間,學校里所有人嗑起了他們兩人的CP。

有心者扒出了數月前的八卦,「校花李應許和商界大佬周聿懷有一腿!」

帖子附贈採訪現場,我被周聿懷護在懷裡的場景,低下炸開了鍋。

「原來真的是給人做三啊。」

「以嶠學姐是來學校示威來的吧……可憐的原配……」

「她怎麼有臉繼續在學校里待下去,開除吧!」

當晚,有個人匿名發表了一段稿子。

「作為兩位多年的好友,我親眼見證他們一起從小到大,感情日益深厚。可就是這樣的感情,抵不過某人的蓄意勾引。以嶠沒做錯什麼,大家不必為她感到惋惜,我們只想曝光出來,讓大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。」

整整一周,我走在學校里,四周會投來眾人異樣的目光。

而我的留學申請,也被迫延緩。

當天下午,我來到學校外的一家咖啡店,見到了林以嶠。

她還是那副精緻小白花的樣子,「最近過得怎麼樣?」

「托你的福,還不錯。」

林以嶠笑笑,「周姐最重視家族名譽,你要好好努力了。」

「是啊,不太容易。」

我當著林以嶠的面,掏出手機。

「你想幹嗎?」

我拿起手機,「當面對質啊。」

說完,摁下了發送鍵。

從我跟周聿懷訂婚那天的照片,到我和他的聊天記錄,所有能證明我們關係的,都發在了社交平台上。

最後,附上一張匿名ID的後台截圖。

顯示跟林以嶠是同一個帳號。

「林小姐,我開撕了,拿出你的證據來,否則,就是我這個原配撕你。」

林以嶠氣急敗壞,「周家是體面人家,你把事情鬧大,讓周姐把臉放在哪兒?」

「我管她放在哪兒。」我笑著起身向前,貼臉露齒一笑,「林以嶠,你個傻X。」

林以嶠氣瘋了,眼淚瞬間湧出來。

「哭啊,脫水了我給你點飲料。」我一邊舉著手機,一邊把後台激增的評論展示給林以嶠,「林小姐,你完啦……」

「你刪掉!刪掉!」

她從沒想過我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。

她要體面,可是我從小沒有爹媽護著,我不要。

有架我就吵,氣什麼時候出夠了,什麼時候算。

我當著咖啡廳眾人的面,給林以嶠澆了個透心涼。

水滴滴噠噠地從黑髮上落下。

我扔掉杯子,「早就想這麼乾了。」

說完,揚長而去。

林以嶠最終也沒拿出實質性的證據。

她唯一掛出周聿懷送溫暖的聊天截圖,也在被我補全後續後,被罵得狗血噴頭。

當晚,我給周聿懷打了電話。

「出氣了?」

「嗯。」

雖然周聿懷出面更為妥當,但我和林以嶠之間,就該打一架。

誰來都不好使。

「你和家裡那邊,怎麼說?」

周聿懷輕笑,「還能怎麼說?你是嫁給我,好不好都我說了算。」

14(兩年後)

大四這年,我拿到了去英國深造的offer。

當晚,我給周聿懷打去電話。

他似乎有些忙,響了很久才接,「應許,我猜你有好消息告訴我。」

他聲音依然溫醇悅耳,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
「嗯,我要去英國了。」

周聿懷在那頭笑出聲來,「恭喜你,今晚帶你出去吃飯。」

「嗯……」喜悅的同時,我又有點傷感。

和周聿懷相處兩年,我們很少紅臉,多半時間,是周聿懷在遷就我。

如今,我要遠赴英國,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他,他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舍。

這種傷感一直持續到吃飯結束,周聿懷沒有開車,而是拉著我,走在安靜的林蔭道下。

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。

我突然意識到,周聿懷已經三十二了。

而我,不到二十四。

「去到那邊,要注意安全,遇到不能解決的事,給我打電話。你一個人在異國他鄉,睡覺要關好門窗,記得每天都來電話。」

他越說,我越想哭。

為了怕被他發現,我主動要求周聿懷背著我。

於是,我們從兩人並肩,變成周聿懷背著我走。

他似乎有囑咐不完的話。

從衣食住行,到消防安全。

我猛地把頭埋進周聿懷的後頸,眼淚再也忍不住撲撲簌簌地落下來。

周聿懷聲音一頓,少頃裝作什麼都沒發現,繼續說下去。

我只記得我哭了多久,周聿懷的林蔭道就走了多少遍。

回家時,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,周聿懷用毛巾沾了冷水給我敷眼,第二天才沒有腫得更難看。

行程敲定後的日子過得飛快,眨眼,到了出國前夜。

周聿懷早早回家,和我一起蹲在行李箱邊收拾行李。

他蹙眉看著我滿滿一整箱沒什麼用的小玩意,有些好笑又無奈,「都可以再買。」

可買來的,跟周聿懷送給我的,是不一樣的。

我抱著粉色兔子掛件不鬆手,周聿懷奪了半天,突然抱住我,順勢壓在床上,

「李應許,你就差把我裝起來帶走了。」

「行嗎?」

「行。」周聿懷親親我,「我明天買個大點的行李箱,鑽進去。」

我被逗笑了,攬著他的脖子,「你說……萬一,我在英國,遇見了小帥哥怎麼辦?」

嘶……

周聿懷突然掐住了我腰上的軟肉。

我笑得更厲害了,「癢……輕點……」

「李應許,我看你是欠收拾。」他如今已經輕車熟路,兩三下就弄得我繳械投降。

我急忙呼喊:「行李還沒收拾呢!」

「沒關係,基本證件帶齊就夠了。」

由於第二天還要早起,周聿懷早早放我睡了。

清晨,外面下起了雨。

一路上,雨勢越來越大,有一瞬間,連車擋風玻璃都看不清了。

下車時,周聿懷遞給我一把傘,自己則從冒雨走向後備箱,將我的行李箱搬下來。

雖然我急趕慢趕替他遮雨,周聿懷還是被淋濕了。

天氣預報顯示雷陣雨,航班因此延誤。

再恢復就不知道幾個小時了。

周聿懷和我坐在VIP接待室,他半身都濕了,黑髮凌亂,貼在他前額,此刻,他正低頭,認真擦拭著鏡片。

而我,僅僅濕了一小角裙擺。

我接過別人遞來的毛巾,站起來,蓋在周聿懷頭上,輕輕替他擦頭髮。

周聿懷坐在,到我腰的位置,一動不動。

他兩條長腿岔開,將我夾在中間,期間不時用毛巾擦一擦我打濕的裙擺。

候機室里很安靜。

落針可聞。

不遠處,雨過天晴。

航班開始播報,呼喚乘客登機。

我動作漸漸頓住,一束陽光穿破雲層,落在周聿懷半張俊俏的臉上。

他沒戴眼鏡,眼底的不舍一覽無餘。

這一刻,他不再體面,而是像撲通被雨澆透的行人一樣,有些狼狽和好笑。

隔壁候機大廳里,傳來一對中年夫妻拌嘴的聲音。

女人不滿道:「這雨下的真不是時候,新裙子都濕透了!」

男人憨厚地笑了笑,「給你買新的。」

「買什麼買!早讓你買個大點的傘,這下好了,你跟落湯雞有什麼區別!」

「嘿嘿,我不是怕你淋著嗎……」

「那感冒了還不是我照顧你……煩死了,這麼多年了,還得替你操心。趕緊把衣服換了……」

他們聲音漸漸遠去,我看了周聿懷一眼,後退兩步,說:「你等等我。」

周聿懷提醒道:「馬上就登機了。」

「別廢話!等著!」

我飛快地跑出候機室,在一番熱切搜尋後,突然將目光鎖定在一個自動販賣機。

兩分鐘後,我背著雙手,走回候機室。

周聿懷的黑眸自我出現,便立刻鎖定,仿佛看一眼少一眼。

我來到周聿懷面前,說:「伸手。」

周聿懷聽話地伸出,五指修長,骨節分明。

我從背後掏出一個易拉罐環,鄭重其事道:「這位先生,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嗎?」

周聿懷似乎突然被人打蒙了,表情空空如也。

他定定望著我,嘴唇張了張,在理智尚未恢復的情況下,呆呆地回應:「我願意。」

我飛快地把易拉罐環套在他無名指上,然後把另一個塞進他掌心,「快點,給我也帶上。」

周聿懷眼神漸漸變得明亮,欣喜,他顫抖著手,帶了兩遍,才將它套在我手指上。

我滿意地親了親他的唇,「真乖,現在我們就是夫妻了,在我出國期間,你要好好在家等我,我會不定時回來查崗的。」

「好。」周聿懷勾起一抹笑。

「我會保證每天一個電話,不許嫌我煩。」

「好。」

登機已經開始了。

窗明几淨的室內,周聿懷抱著我,熱吻。

窗外出現了彩虹。

經此一別,相隔萬里,終有一日,我們會久別重逢。

番外:倫敦之約

十月之後,倫敦進入了漫長的雨季。

隨著月份逐漸增長,跟隨潮濕而來的,是深入骨髓的冷。

十二月,周聿懷結束了國內的一切事務,飛到倫敦陪我過年。

異地戀一年,我裹著厚實的夾襖,在出口翹首以盼。

隨著密集的人群湧出,我一眼就瞧見了周聿懷的身影。

高冷清雋。

他的身高,哪怕放在一眾外國人中,也鶴立雞群般顯眼。

「這裡!」

我像個興奮的小炮彈,撞進周聿懷懷裡。

他一把抱住我,被慣性帶得後退兩步,笑著說:「應許,你好像……沉了。」

聞著久違的氣味,我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蹭,「抱。」

「好。」周聿懷托著我的後腰,往上竄了竄,好讓我跟他臉對臉。

我細細打量著他,沒變,還是那麼帥,連細紋都一樣。

他眉開眼笑,「飛這麼久,不給我點獎勵?」

我上道地親了一口,周聿懷滿意地放下我,跟著我回了租住的公寓。

周聿懷到家的第一件事,就是打開冰箱,簡單巡查一番後,問:「你就吃這個?」

「嗯……平時我都吃學校食堂,偶爾在家做飯。」

他彎腰,清理了一堆過期食品,全部收拾妥當後,才分出時間,將我拎到他面前,細細打量。

「我收回剛才說得話,你瘦了。」

說完,眼神往我胸前一掃,蹙起了眉。

我捂住胸口,警惕地盯著他,誰知周聿懷和二話不說,夾著我出了門。

他去了一家超市,採購了足量的食材,路過一家服裝店,還給我添置了一堆過冬的衣物。

店員閒談時,笑著打趣:「你叔叔真好。」

他當時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,卻在下一個路口,突然拉著我打車,直奔奢侈品店。

從店裡出來時,我們已經帶上了情侶戒指。

「叔叔,我餓了。」

面對我的調侃,周聿懷淡淡瞥我一眼,「沒有叔叔,餓著吧。」

我仍然不死心,可憐巴巴地跟在後面,「叔叔……行行好,給口吃的吧。」

周聿懷實在看不下去了,又氣又笑,「快點跟上,晚了沒飯吃。」

其實我的心思不在吃飯上,我饞了這麼久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眼前,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。

可偏偏周聿懷表現得無比正常,一改在國內的作風,真成了居家好男人。

他看我吃飯時心不在焉的,以為我沒胃口,還特意給我做了開胃湯。

無聊的晚餐時間終於結束。

周聿懷又去廚房刷碗,我扒著門口,問:「洗澡水熱好了。」

「嗯,我待會洗,不急。」

他不急,我急啊。

我在廚房晃悠一圈兒,端著一盒牛奶,突然腳下一滑,牛奶盡數灑在周聿懷的高領毛衣上。

「啊呀,我沒站穩……你……你快去洗澡吧,我給你把衣服洗了。」

周聿懷就這樣被我推進了浴室。

隨後,我溜進臥室,準備給周聿懷的禮物。

香氛蠟燭就位。

在昏暗曖昧的燭光中,周聿懷披著不見脖子的加厚加絨浴袍,走出來。

全身上下,除了常見部位,我唯一能看見的,就是他一截骨突分明的腳踝。

周聿懷自然也看見了我,視線上下掃了眼,便重新回到我臉上,「碗還沒刷,你先睡。」

我要是放他走,名字倒過來寫。

說是遲那時快,我趕在周聿懷出門前,一把推上了房門。

將他壁咚在門板上,眯眼:「你是真不明白,還是跟我裝糊塗?」

周聿懷的視線透過眼鏡,露出淡淡的笑意,「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」

「哦,不明白是吧。」我手攀到周聿懷的領口,用力一拉,「今天我讓你明白明白,什麼是規矩,什麼是體統!」

周聿懷輕聲笑起來,好聽得過分。

幾乎沒怎麼費力,就給他推倒了。

我狠狠地趴在他身上,感受片刻,笑了,「周先生,不是很有骨氣嗎?有本事別露怯啊。」

周聿懷單手壓在我後腰,笑著說,「沒本事,實在慚愧。」

我摘掉了他的眼鏡,露出一雙清冷狹長的眼眸,他眼底深藏的欲色終於在此刻躍然而出。

「應許,你還記得半年前,你說過什麼嗎?」

「半年前?」

我細細回想,突然抓住一角模糊的回憶。

大概是七夕節,我跟周聿懷打視頻電話。

聊著聊著,就聊到年齡上了。

我當時嘆息一聲,「等我畢業,你也老了,你可一定要鍛鍊身體啊……」

周聿懷當時冷笑一聲,「不用擔心,夠你用的。」

我鬧了個大紅臉,非要爭個高下,「年輕就是體力好!」

「明天我親自飛過去試試?」

我哼了聲,趴在螢幕前放狠話,「你敢來,我就敢讓你在屋裡躺著,三天爬不起來。」

糟糕……

我都快忘了,周聿懷這廝,還記著。

此刻,他兩手一攤,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。

「李小姐,我想看看,你是怎麼讓我躺三天起不來的。」

事實證明,周聿懷從不食言,而我,都是放屁。

我怨聲載道地躺了三天,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
直到除夕夜,周聿懷才將我從睡夢中挖起來,「應許,今晚守歲。」

以前在國內時,也守過兩次,每次都以我睡著告終,所以後續周聿懷有沒有睡著,我也不知道。

這一次也不例外,好不容易找到了春晚的轉播,我看了不到半小時,就開始昏昏欲睡。

可時隔很久,才見到周聿懷,我不舍睡著,只好靠著他胳膊,硬撐著,半迷糊半醒的一直到12點。

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,突然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。

「應許,新年快樂,歲歲平安。」

接著,手裡被塞進一個袖珍紅包。

我清醒了些,盯著手裡的紅包愣神。

跟周聿懷在一起後,年初一早上新來,我總能在枕頭下發現這樣一個紅包。

我一直以為是周聿懷趁我不注意,偷偷放進去的。

誰知道,他是掐著準點給我的。

這一年,周聿懷34,我26。

比起年輕人,新年於周聿懷來說,是奔四的鐘聲。

而我,正處於生命中的大好年華,可以肆無忌憚揮霍青春。

他給了我太多的包容和理解。

我突然跳起來,在家裡翻箱倒櫃,最後也只找到零星幾枚硬幣。

周聿懷樂得看我折騰,只是沒想到最後幾枚硬幣落入了自己的掌心。

「喏,壓歲錢,希望周聿懷青春永駐,身體健康!」

我說完,有些惋惜,「只是錢不夠多,沒法要更多的願望。」

「你還想要什麼?」

「我希望周聿懷心想事成。」

他突然笑了,摸了摸我的頭,「我已經實現了。」

多年以後,我清理家中書櫥的時候,偶然發現了一個小木盒。

邊邊角角已經陳舊,掉了漆,顏色暗淡。

打開後,就擺著幾個零星的小東西。

一個易拉罐環,幾張我在英國留學時,寄回來的明信片,兩三枚鋼鏰,和一張心愿簽。

心愿簽背面,有龍飛鳳舞幾個大字:「冷暖有相知,共度日月長。」
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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