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到我極端抗拒,他終於立起身,按亮了我床上的小檯燈。
身上的衣服亂七八糟地褶皺著,被子也掀翻了一半,雙手的手腕被他按在了腦袋的兩側。
臉色通紅地看著秦雨澤,委屈感突然上涌。
「我生病了,你還不放過我!」
「我哪裡得罪你了嗎?你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的好吧。」
他的指尖划過我的唇角,眼神晦暗不明。
「落落,你委屈的樣子,讓人覺得……很好親。」
秦雨澤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隨後端起他床鋪上的水杯含了一大口,下一瞬間再次地覆了上來。
水溫溫的,帶著些許檸檬的酸甜味,讓口渴得我瞬間如遇甘霖。
他的唇要離開時,甚至還朦朧著雙眼勾住他不讓他走。
連著喂了幾口水後,秦雨澤鬆開了嘴唇紅腫的我,下床時,我還氣喘吁吁的。
「外賣到了,我給你點了粥。」
他穿上外套往外走,走到我身邊突然停住腳步抬眼看我。
「落落,你的床上,哪來的貓毛?」
我縮在床上紅著臉看他,他突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我:
「落落,而且剛才你睡著的時候,叫了我的名字。」
「……嗯?」
我本來就混沌至極的大腦又蒙了一下。
「你叫我,阿澤。」
8
渾身立馬如遭雷劈,僵在了被窩裡。
我不知道我是真的在夢中叫了他的名字,還是真的掉毛,還是秦雨澤看出什麼在炸我。
但我確實是慌了。
病好那天,他從兜里掏出兩張溫泉會館的票遞給老大和老三。
「有個朋友新開的,你們去玩玩。」
老大興奮地接走了票,突然有些疑惑地轉頭問:「你和老四不去嗎?」
我慌張地看向秦雨澤,剛想開口說我要去,就被他按住了大腿。
指尖輕點在我的大腿上,他的眼神注視著我,把要開口的我鎖在了原地。
「我和老四有點私人的小事要處理。」
我心中一寒,完了,這下真的完了!
周六的宿舍空蕩蕩的,一夜忐忑未睡的我,頂著眼下大大的烏青,趴在床上小心地窺探秦雨澤的動靜。
他床上的拉簾一響,整個人光著上身就利落地下了床。
抬頭看我,眼神幽深了幾分。
「下來。」
我心中慌亂,但乖巧地從床上下去。
腦子裡昨晚想了一整夜,不就是拿了他給的錢嗎?還給他就好了,大不了……大不了就分期嗎?
法治社會他頂多給我兩拳,有什麼呢?
秦雨澤繞著我的身子轉了一圈,突然伸出雙手來掐我的腰,我嚇一跳,立馬彈開。
「你……你幹嗎?」
他沒說話,只是看著手上量的腰線,嘟囔了一句:「又瘦了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
他嘖了下,抬眼看我:「不叫二哥了?」
你都要和我攤牌算帳了,你還想讓我管你叫二哥?
想得要不要那麼美啊!
「都這樣了,還叫你二哥做什麼?」
他嗯了一聲,點了點頭。
「也對,那我就直說了。」
我佯裝鎮定地等他下文。
「你很缺錢?」
我愣了下:「啊?」
我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:「你問這個幹什麼?」
他姿態懶散地往椅子上一坐,雙手交錯放在了膝蓋上。
「你腿很好看。」
「什……什麼?」
「看腿五萬。」
我錯愕地看著秦雨澤,他到底什麼意思?
「你不是缺錢嗎?我有錢,你哄我開心就好了。」
「就像我們最開始認識的那天,就像分手時你說的那樣。」
9
他語氣稀鬆平常,仿佛只要用錢就真的什麼都能解決。
他從椅子上起來,朝著我逼近過來,指尖勾上我的短褲腰帶往外拉了拉。
我聽到自己語氣平淡且冰冷地問出口。
「只是看腿就行嗎?」
他隨意地點了點頭:「摸到話可以加錢。」
濃烈的情緒湧上心頭。
下一秒,我的掌心狠狠地打在了秦雨澤的臉上。
「啪」的一聲,秦雨澤的臉被打得側到一邊。
白凈的皮膚上瞬間紅成一片。
「你把我當成什麼?!明明是你主動招惹我!又是你主動和我做那麼親密的事!又是你知道我的秘密想拿捏我!你以為你的垃圾心思我不清楚嗎?我那天聽得清清楚楚!」
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眼神掃在他愣住的臉上,我強忍著淚水把話一字一句地說清楚。
「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,不要再來騷擾我!」
他猛地轉過頭看我,臉上帶著紅成一片的巴掌印。
注意力卻一下就停留在了重點上。
「為什麼還我錢?」
胸口悶得讓人簡直無法呼吸。
「總之就是會還給你的,無論我怎麼去弄錢,都會還給你的!」
我轉身就要往外走,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,狠狠地按在了桌面上。
「蘇落,你說清楚,你聽到了什麼東西?我向你發誓我對你沒有任何陰暗的想法,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。」
身子被他壓製得動不了,力氣沒有他大,無論我怎麼掙扎都跑不掉。
忍了許久的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,我有些崩潰地喊出聲:「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嘛!」
「對!就是我,我就是那個一直騙你的騙子,那個落落!」
他的手攥得更緊了,眼神有瞬間的怔愣,隨後又立刻咬牙切齒地肯定。
「果然是你,我就知道是你!」
10
「對,是我,你要怎麼樣?打我嗎?隨你便好了!」
我直接躺在桌上,也不掙扎了,一邊默默流淚一邊閉上了眼睛。
可我只感覺他胸口劇烈地起伏,隨後他的手攥住了我的手腕,我以為他怕我反抗。
誰知道雙手的手腕被他抓著單手按在了頭上。
我有些慌張地睜開眼睛,看到的就是秦雨澤越來越近的臉,和他狠狠地落下的吻。
屈膝想去撞他雙腿之間,卻被他在唇上咬了一口。
他的聲音氣喘吁吁,唇上還帶著鐵鏽味兒。
「落落跟誰學的這招,想讓你老公廢掉?」
「咬這麼狠,寶貝你知不知道,這麼用力咬我,我能感覺到雙倍的痛啊。」
下一秒,他的另一隻大手,直接托住我不老實的那條腿的膝蓋,側按在桌面上。
韌帶沒那麼好的我,直接痛出了聲:「啊!」
「真好聽,落落。」
他的眼神死死鎖在我的臉上,身子卻不老實地開始撞著,明明衣服都好好的,卻有一種被他吃干抹凈的羞恥感。
「走開!」
「怎麼?你們這些大少爺用錢買不到,就開始強來了嗎?」
他又狠狠地撞了一下,桌子砰地撞在牆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。
他的身子沒有離開,就那麼明晃晃地撞在我屁股上不動了,身子顫了下,我說話的聲音都抖了。
「你……秦雨澤,你來真的?」
臀後的尺度明晃晃的,讓人難以忽視,他的臉上滿是渴望,就連聲音都是沙啞的。
「我本來有九成把握,本來想溫水煮青蛙,可你居然直接承認了!」
「落落,你自己說,我該怎麼懲罰你呢?」
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是我,他不只是懷疑。
他那麼有耐心,而我被傻得被嚇了一下,就自己跳出來承認了。
蘇落,你簡直是個笨蛋!
「我把你給的錢都還你,你放開我!」
「以後咱倆就算兩清了!」
下巴被他狠狠地掐上,語氣惡狠狠道:「兩清?想都別想。」
「秦雨澤!啊!」
接下來就是強硬的吻,由上至下,反反覆復,曖昧的紅痕布滿整個上半身。
身子難耐地顫抖著,我哭著推拒著他的肩膀,換來的卻是他更加過分的舉動。
雙手被他綁在桌面上,淺色的長褲被扒下來只剩下雪白的肌膚,他抓著細瘦的腳踝,眼尾帶著紅地彎下了腰。
「唔……鬆開……鬆開我。」
我抬腿去踹他的肩膀,卻被吃掉得更深了。
「落落,我這樣做你更舒服,對嗎?我的身體告訴我,你現在也很舒服的。」
眼角沁出淚來,他唇角帶著水漬地仰起頭:「落落,忍著點,叫得太大聲會被聽到的。」
我想捂住嘴,卻根本掙脫不開束縛。
他伸手掀開我上衣的下擺塞進我的嘴裡,露出又細又白的腰身。
秦雨澤的眼神帶著滿滿的慾望,壞笑著低頭告誡我:「咬住了,不然……會被聽到的。」
看著他帶著紅暈的俊臉,心臟在胸口怦怦地狂跳。
鬼使神差一般,我張嘴咬住了衣服的下擺。
「真乖。」
11
不記得那天是怎麼被放開的,只知道被放開時,腦子一片空白,身上到處是被啃食過的痕跡。
除了本壘之外,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,我們都做過了。
清醒過後,宿舍內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。
有心無力地用被子將自己埋起來。
蘇落,你真的好沒出息啊!
秦雨澤他就是老色批,可你……還是……止不住心動了……
最開始,聽到那通電話後,我就不停地告誡自己。
你只是寂寞!
你不能相信他!
他……對你不是認真的!
就連昨晚發生的事,都是他對你的報復吧?
真可笑……
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。
無人的宿舍里,淚一點點地打濕了蒙在臉上的被子,聲音越發的壓抑不住,直到最後滿室地嗚咽。
在這場騙局中,似乎只有我一個人彌足深陷。
哭得止不住,呼吸在被子裡漸漸有些困難,剛要從裡面出來,一隻手猛地掀開了我的被子。
被子掀開的一瞬間,淚滴接連不止地划過臉頰。
秦雨澤唇開闔了幾下,最後聲音有些乾巴巴地道歉:「落落,對不起,嚇到你了。」
我坐起身靠著牆,看著他懊悔的神色。
看吧,他果然就是氣急了,所以才對你這個男生做出那種事的。
他根本就不喜歡男生!
然後下一秒就聽見。
「我有點太高興了,又生氣,我感覺到你也喜歡我,也一直很舒服,才做了那麼多的……你別哭了,我心裡難受。」
我一愣。
連眼淚都掛在臉上,像是忘了掉下來。
「而且,落落,老公老婆之間忍不住親親抱抱,不是很正常嗎?」
秦雨澤的臉上完全變成了興奮。
我聲音有些顫抖:「你在說……什麼啊?」
他說:「我說,分手我沒同意。」
12
秦雨澤開始對我緊迫盯人,一連一個星期。